2012年9月28日 星期五

We Bide Our Time 我們停留在你我的時光

poem by Jan Michael Alejandro from
"What's Mine Is Now Yours"





我們停留在你我的時光
我們上班

我們回家
我們歡迎著破曉的曙光
我們詛咒著幽暗漆黑
將來的那些日子 我們會變得不一樣
將來, 我們不能讓痛苦一掃而盡
卻歡迎著幽的漆黑
詛咒著刺眼的黎明


2012年9月26日 星期三

Before Sunset


自09年在以往熟悉的上西城的公寓裡和教授討論著音樂後,不知不覺的歲月裡,也過了三年。當年步出川普後,回到皇 后區, 坐上人擠人的公車再回到窩後再繼續紙上彈琴, 畫面裡的那兩人T和C 依舊在美麗的哈德遜河遊走著, 只是歷經了一如往常的紐約大風雪, 看盡無邊際如水天一色的冰河, 又過了立春旺夏來到初秋, 從拉威爾切換至布拉姆斯, 從上西城公寓步散步至下西城世貿遺址隔岸的自由公園, 從Helene的傳記漫談至阿格麗西。(時間讓他們恍然悟出Helene還不到40歲就出了傳記的用意)

他們依舊看著夕陽下映照在河畔上的餘暉, 黃金色的夕陽直打在海面和皮膚肌理, 而那股海風像是引擎老舊的冷藏室時而冰冷,時而溫和; 而拉赫曼尼諾夫鋼琴協奏曲迴盪下的餘響則化成心中的暖流

這片千年不變被歌舞昇平的大蘋果包圍的Hudson river仍然陪襯在阿格麗西的魔指下,時間的藝術是這場美輪美奐的魔術師, 潺潺流水隨著琴聲的節奏流動, 她不清楚河水即將流入哪處, 但再聲部的經過將夕陽下的哈德遜河點綴出最令人嚮往的永恆, 在看似無流動的這片河流它蘊藏最美的感動, 也許是琴聲的喃喃自語正在呼喚它, 而這聲呼喚是和諧的,輕輕觸及心玄後再道出西暮悄垂的剎那, 而隨後的晚霞,也將陪伴著即入寒夜的河川。



2012年9月20日 星期四

中央車站 Grand Central Station


Poem by Jan Michael Alejandro
from the book " What's Mine Is Now Yours"



中央車站的那道鳴響

亢奮地正從四週的牆柱和拱形復古的天花板反射
在曼哈頓地下的棲息之所,鑲金枝形吊燈沐浴著來自四面八方的人

行人們急速地追趕著 閒盪 談話
並旋轉穿梭在中央廣場
他們擁抱和熱吻在親吻室
倚坐在西區偌大的樓梯間
竊竊呢喃在細語迴廊

街頭演奏家彈奏著裝有擴音器的吉他已不復在
而今,停留在軌道32站

The beat in Grand Central Terminal
Is bouncing off the walls
and the vaulted ceilings

It’s New York City under one roof
Gold‐plated chandeliers
shower the people

They are running frantic,
walking and talking, and rolling across the main concourse.
Hugs and kisses in the Kissing Room
Sitting on the West Side Grand staircase
Whispering in the Whispering Gallery

The street musician playing his guitar through a Pignose
Is no longer there.
Now boarding on track thirty two


飛越昆德拉之家鄉




在旺夏有如雨後春筍的音樂節裡,那年申請了加拿大魁北克音樂節和捷克音樂節並獲悉錄取,他們同時請來幾位知名的大師, 魁北克請來了來自曾在柏林愛樂,現在西班牙任教的大師助陣,而捷克請來了一名我仰慕已久的英國大師人物-Gordon Hunt, 於是我認真思慮了約兩個月後,捷克因鑲著米蘭昆德拉/卡夫卡的光環, 和Gordon Hunt的專輯餘音繞樑那非同一般的後勁下,於是和行囊一起來到了第三城市奧絲特洛瓦。





這棟屋幢代表著對奧絲特洛瓦的第一印象, 一走進去牆壁上各種動物頭標本代替主人歡迎你,古老西洋棋和撞球桌,還有老式鋼琴就在大廳裡,餐廳裡擺放著各種人形雕塑,客房裡的巴洛克地毯,黑檀木書桌和各式版畫,處處流露著古典奇幻的電影場景,三位音樂人就在屋內準備著約翰史特勞斯的協奏曲,Pasculli "Ricordo di Napoli" 和佛漢威廉士作品, 期待大師們每天的雕琢下,對闡釋音樂有更深的啟發。

這趟為期不長,但深入曲子意涵的過程讓我終於在11年秋天錄下了約翰史特勞斯的作品,一首長達25分鐘的協奏曲。感謝有米蘭昆德拉/德佛乍克的捷克,感謝Gordon Hunt,感謝美麗的波西米亞。   
Listen: Richard Strauss ob concerto mov.1
About Oboist: Gordon Hunt (oboist)



2012年9月18日 星期二

薩伊德和巴倫波因的對話


<並行與弔詭> (Parallers and Paradoxes )是薩伊德 Edward W.Said與音樂大師巴倫波因的對談錄Daniel Barenboim ,這本書就是對當代音樂界的深沉啟發,不同的論點相同的心靈默契,構出了一連串值得回顧的對話。針對古典音樂教育,薩伊德認為, 音樂藝術的討論和價值比舊世紀窄化許多, 古典音樂的權威不復以往,他認為自己對音樂的看法就是對社會的對抗; 而波倫波因則是身在其中,從事指揮工作並將音樂傳達出去


2012年9月15日 星期六

寶杈姊妹



身旁總有幾個寶杈姐姐們,交情幾載了,她們各各大度又體貼,處事俐落乾淨,精心舉辦的盛宴總能應退進退打理上上下下幾十人,大事精明,小事也不馬虎,小條子和折價卷一一分類,不然就是屋外排排放的盆哉和植物色澤一一相對應,黃白格盆是雛菊的家,藍白圖藤盆是山茶花的家。

週末,全圍繞在親愛的寶杈姊妹打轉,自從買錯給寶釵A姊家的女兒的童裝尺寸後,掌上寶從獅子座的生日過到處女座,是說這次,妄想把孩兒打扮成粉紅豹,應該可以如願了。
寶釵B姊的結婚宴可所謂溫馨又盛重,被雀屏選中讓稍微豐腴的身材有機會去嘗試一下伴娘禮服,當完魚後要當先度拉。












2012年9月12日 星期三

茶香.蛋糕與牢騷


一天,       溫度還屬於正常範圍的夏末,披件剛在紐約zara買的豹紋長衫,尾隨著友人的腳步,在離塞納河畔不遠的小巷內Mariage Frères用餐,一家專門給愛茶族的餐廳,地下室網羅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茶具,已失傳的製作茶的器具,古老的留聲機和地圖都是道地法國人保留文化遺產的蛛 絲馬跡。(法人用心對待曾經蓬勃的文化並融入在日常生活裡,比方19世紀末的新藝術運動Art Nouveau的裝飾在Rue de Saint-Germain區的餐廳可看見


我們吃著吃著,沾著餐廳自制的綠茶鹽粉配著鮮蝦和玉米,喝著英國茶,從Radio du France交響樂團去年的徵召團員,今年的150週年德布西音樂會,再聊到紐約愛樂,於是,滿腹疑問的我開始聊起了法國的政治,剛上任即三個月的社會黨歐蘭德總統。
我:為何薩柯吉的人氣慘跌成這樣,意氣風發也只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就這樣下台了?
瑞米:我實在很想念他,我不怎麼支持歐藍德,法國許多人他們不去思考,而只是看著這個人的人品和行事作風,薩柯吉的確行事很張揚,虛榮地高調著他奢華的生活,這些在法人眼裡看起來不是滋味。
我:不過討厭他的人,也許是因為他效率不彰,以致法人因面臨歐盟危機而導致高失業?
: 也不是這麼說,全球經濟不緊氣,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但是他的確有在做事,比方這幾年在他任內他強調國際關係的重要性,他和德國的梅克爾保持著密切的樽節政 策外,外交方面,也和美國也建立一個良好的關係;但是歐蘭德目前來看,只會讓薩科吉和梅克爾之間的協議弄得更緊張,如果和德國關係搞不好,市場機制可能會 大亂。

於是他又緊接著說現在的歐蘭德說什麼要提倡男女平權,所以現在的政務官提升了好幾個卻從未有內閣經驗的女性政務官,我覺得並不是時候,現在正是國家經濟衰落的時刻,如果一 個毫無經驗的女性擔任政府要職,和一個身經百戰的男性閣員,你會哪一個?現在並不是大談你理想的時候,他太理想化了。



Well. 這段談話在保守偏右派的朋友的立場清晰可見,朋友來自中產階級,爸爸曾接過Hermes案子的大建築師。事實上,過了一個禮拜後,在旅館偶然拿到一份紐約 時報的英文版,裡面的張幅斗大的寫著關於歐蘭德的大刀闊斧挑戰-失業的東歐人大舉移民至法國的棘手問題,一群東歐的羅馬尼亞人和保加利亞人在離巴黎和第二 大城里昂附近築水草而居的生活怎能讓法國總統好過,這個內憂問題早在薩柯吉時代早已開始,曾在2010年,薩柯吉政府曾經被大力譴責不該驅逐東歐人,但現 在卻是左派社會黨開始實施並修改了前朝薩柯吉的政策,試圖著解散著搭著帳棚維生的東歐人,一個羅馬支持組織的人士說,"There are many children who will be sleeping on the street tonight. Sarkozy never expelled us. In the end, it was the Socialists who did.", 政府除了限制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人的工作機會門檻之外,歐藍德最近也公開發表說,除了有效的解決目前失業遊民的問題,才能驅逐他們,意思 是,應該有更好(更照顧到人權的)解決方式來relocate這些遊民,這也順便批評了薩柯吉較為激進的作法。



你可以想像的是,當個遊法旅人的福氣在於我們嚐盡馬卡龍,法式咖啡,可愛到不行的草莓蛋糕,走過塞納河畔藝術橋,在巴黎美術館度過風花雪月的同時,卻不知道這個國家裡的內憂外患,正巧,戴著行囊的旅客掛著洋溢的笑容和拿著公事包似有焦慮神情的上班族在Châtelet (最大轉運站)裡天天擦肩而過,真實寫照的巴黎記實。








2012年9月7日 星期五

Sylvia's Shakespeare.co - 冰島詩人和戰爭家園



冰島音樂的Sigur ros/ Bjork都是我平常ipod裡寸不離身的常客我曾經嚮往那個神祕的國度一個好像與世隔絕卻充滿奇幻美景的小島。這次在莎士比亞裡竟結識一名來自冰島的詩人我們的相識在二樓書櫥下的長凳上開始她躺在我的右側約達一小時候後她拿出書櫃裡的書朗誦著朗誦下配合著琴聲的律動我繼續翻著自己的書過了一會兒她要求我拍照我們於是各自玩著相機,並聽著隨時傳來的約翰藍儂還有愛黛爾的旋律裡相視而笑。卻不知旁邊的小女孩開始啜泣她彷彿聽到令她難過的記憶而掉下眼淚我們於是遞出紙巾並緩身離去當我們下樓時西裝筆挺的人士們將我們從詩歌的洗禮中帶入另一個前人的回憶裡。


2012年9月4日 星期二

希薇亞的莎士比亞書店 (上)



昨天二度探訪位於巴黎聖母院前/Rue de L'Odeon一個狹小店鋪,為得是再次發掘第一次沒注意的書籍,然後賣掉我上禮拜才在店裡買的書 (很訝異兩小時半就看完一本non-fiction book,看完後覺得古典小說有趣多了),但一打聽才只能賣1歐元,覺得超級不划算,所幸還是把它留下來。

莎士比亞書店不同於紐約位在NYU附近的同名書店, 書店老闆的傳記在出發巴黎一個月前才在goodread裡發現,她是Sylvia Beach, 我買了有關於她的書"Sylvia Beach and the lost generation",我只看到第五章節,裡面全部講述有關Sylvia和Joyce從相識,協助出版翻譯等支微細節)。如果沒有她資助Joyce及協助出版(當時他身無分文地前往巴黎),Joyce的尤里西斯不可能成為現今前重要的著作(當年英國嚴禁這本書,而且法國書店很少引進英文著作的書籍,就連法國詩人Paul Valery正眼不瞧來自愛爾蘭的著作),Sylvia真是一輩女流之一在扮演書商的角色外,公關本領讓不管是愛爾蘭作家James Joyce, 詩人Yeats,還是法國的Satre, Simon de Bolivar,或是Hemingway, Ezra Pound and 大亨小傳的Fitzgerald,都能在這舊香居裡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並因此影響彼此的交流或甚至後來的著作,書裡有太多沒聽過的作家甚至當年編纂法國的報紙編輯都有他們小小的故事,所以這本書可視為20世紀文學的探索吧。

2012年9月3日 星期一

雨果時代的布魯日







  跟隨著雨果和其他浪漫主義者在19世紀對它的關注下, Lad d'Amour(愛之湖)後的入口後,進入了一個曾經輝煌一時但隨之衰落的小鎮, 布魯日。陸橋旁的兩道楊柳是指引世外桃花源的門扇, 狹小古舊的走道巷口早已傳來答答馬蹄聲,跟著迎面而來的巨蹄和馬伕的方向 ,漫步不到幾分鐘後, 原來已來到小城的外圍。這個靜謐之地在中古世紀曾是重要貿易城鎮, 繞著城鎮轉動的運河為居民和商人帶來生活品質, 而運河上聳立的,那漸層式排列的方塊屋簷曾訴說他們奮鬥的故事。

於是隨著小船的載往,小城訴說著15世紀殘留下的旖旎風, 纏繞著河畔旁的菩提樹是南區裡最鮮明的顏色, 灰紅色的河畔小屋像是掉漆的畫布在天空搖曳著, 偶然木板上出現素白色的桌椅, 隱諱地浮現人的背影。15分鐘後, 幢幢景像成了16,17世紀法蘭德斯畫家的素材, 殘紅柳綠裡的畫面不禁浮現著舒伯筆下的"美麗的磨坊少女"(Die Schone Mullerin), 愉悅的聲響是來自於河岸旁的法蘭德斯建築- 漸層色的紅磚屋瓦, 佇著紅色騎兵木偶裝飾的矮房, 圓規筆的紅色煙囪, 藍屋簷的田園小房, 巫師貌的三角屋頂, 偶而多了幾棟寫著待出售,留著機械流線型的19世紀Art deco現代屋房。時光旅人就像跨越著幢幢的屋瓦上的音符從15世紀唱至19世紀, 在明鏡運河向北延伸至北海的城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