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31日 星期三

暴風夜前

Taken in Hoboken,New Jersey


才剛買回的"重返巴比倫" ( Babylon Revisited) ,費茲傑羅(F.Scott Fitzgerald) 的短篇文選, 其中一篇文章"暴風雨航"(The Rough Crossing) ,竟在紐約最嚴重的風災來臨下,這篇文章無預警地預示暴風雨的詭譎無情

美東27年來首度最強烈的颶風(Sandy)在今天晚間登陸, 所有居民在家中不斷屏息以待,各家媒體們不斷輪番上陣前往紐澤西/紐約州各地方巡視最新視況, 網路媒體隨著FB的即時進度不斷刷新最新颱風狀況,紐時/CNN/各粉絲頁面/住紐約的朋友們紛紛為雨綢繆的上傳並一致同聲敵愾地對抗最惡劣一夜的到來, 離家不到4哩的自由女神像不斷放送, 一團黑壓壓的氣流盤旋包圍了自由女神的上空, 漂亮又震撼, 曼哈頓依舊屹立在世界的中心


羅蘭說

孟德斯鳩所說: 我們描述時,總是省略中間的概念
紀德對此補充道:任何藝術品都有透視性的縮短。因此,一開始總有晦暗不明之處或極端簡單化的處理,以至於平庸之輩總說他不"理解"。在此意義上,經典大師是表現恢暗不明,甚至模擬兩可的大師;及省略掉"多餘物"的大師。或者你可以說,經典作家是表現那些適合於思索或個人發現的隱蔽事物的大師。古典文化的一個可能的定義就是迫使我們為自己而思考,因次它不被某一世紀所獨佔,而是屬於一切心靈了,不管他們被叫做拉辛,斯湯達,波特萊爾,還是紀德

excerpt from 寫作的零度. 羅蘭巴特

2012年10月29日 星期一

無阻



一種來自山林裡靜悄悄煙然探出來的雲朵帶著萬物凝結起的氣泡和看似透明卻摸的出的一種形體從茂密墨綠的叢林飄降自你我看的到的低處原來午後的散步也是一個神遊的漫步 
在那裡頓然醒思的想法從芬多精的去蕪提煉下更顯得清新就連所看的景象也悄然改變
這樣的改變只有幸運草和幕宿芽因露水滋潤而顯得耀眼迷人小木屋開始被金黃堆疊,秋楓抑制了綠葉的新機,迷人地和屋內陣陣傳來的佛朗明哥,從慢而快的將三連音節奏開始一來一回的綻放著

當佛朗明哥的尾聲漸進,已經透露幸運將持續渲染那片叢林那是一片有力量的翅膀帶著希望開拓了叢林的美好叢林的靜謐莊嚴和和諧就在眼前,在充滿預兆的心情裡,那條在你我構築中的捷徑也隨著林中霧氣的散去而漸漸越走越近



2012年10月26日 星期五

湖濱散記後記-中東餅茶和義大利紅酒





和永遠的阿宅, 文青出遊準是最好的安排,資深的文青始祖可以一路隨著里程數漸增,而細敘倒轉將近20年前,必考"三民主義吾黨所宗"的聯考人生; 而永遠的阿宅, 受了西化思想十幾年的教育,除了對飯店鬧鬼的習俗無動於衷外,其餘的生活習性就像你老家街口鄰居,親切地指點你,跟你分享哪家台灣的小吃店,和最近台灣的熱門話題。



湖濱散記-瓦爾登湖 (Walden)


暖和的天氣從紐約州一路向北延伸,康州的黃色樹林,直到進入麻州的瓦爾燈湖區,深黃翻紅的灌木林精神氣爽地在湖面上展現飽滿的顏色, 深色不見底的湖畔隨著陽光的角度,從綠色漸層至黃色到紅色,原來湖畔倒映的樣子就像梭羅書上的描述一樣,每個季節的瓦爾登湖總會換上不同的彩衣再次充滿生命力

我們在那待了一個下午,跟從灌木林的身影,慵懶地朝著小徑,沿著蟲鳴的飛舞和小孩奔跑在池中的嘻鬧聲探索下去,當地的居民待瓦爾登似是自家的後院,放著椅子就裸著身子,讓太陽的光照進入皮膚肌理,夕陽也從日中陪我們到日落,湖映中的影子愈深,叢林裡的腳步聲也開始漸稀,但當我們的腳步停留在能整個俯瞰湖畔的視野,才是最美的一刻

叢林湖畔永遠是賞楓的最佳所在,雖然麻州的湖畔隨處都有,但瓦爾登的自信是梭羅給的,它從不因歷史久遠而讓人疏遠, 麻州的居民和外州旅客不斷地在此地流連忘返,而那成群的候鳥以及蟲鳴鳥叫就像梭羅 (Henry David Thoreau) 的化身, 永遠地守護這塊,曾是梭羅奉獻思想精華的美麗境地

相關閱讀湖濱散記-梭羅 Walden from Wiki



2012年10月18日 星期四

In Wonderland


                                        

wonderland裡,瞭望在棋盤格上貫穿著巨大劍筍般的建築物外,總會有似曾相識的街景,這些鏡頭總在CNN裡看到,以及時尚名媛徘徊名聲與愛情的時裝劇裡不然就是警匪追逐戰的戲碼外加偶而變種的蜘蛛型機器在街頭橫衝然後直飛雲霄。


23街區裡,總有觀光客在外朝天拍攝那像紙片一樣薄的熨斗大廈,隔幾步路的義大利市場(Etaly) 滿足了南歐人溫飽故鄉的喧嘩地,對面的大樓好似披上糖霜般的白巧克力木屋,而當走進一棟平平無奇的商業大樓後,你才發現原來wonderland是一座為小型夢工廠。這次參訪的大樓是傳說中的神祕組織,Grand Lodge, 光是會議場合就有四個, 而每進一個會議廳就像走進另一棟教會廳堂, 宗教色彩覆蓋在華麗的擺飾裡面, 唯一有共同點的就是主客倚的排列和祭祀桌,其他如壁畫裝飾/管風琴/天花板盡是不同文化風格的揉合,短短兩小時從俄羅斯糖果圓柱,前往土耳其東方壁畫,再到法新藝術壁畫,最後卻來到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鐵達尼號 (Titanic), 娛樂廳(圖2)的設計和當時鐵達尼號的內部裝橫一模一樣,據說租這廳一晚需要美金7000元。

你說, Wonderland裡像不像一部近代歐洲歷史濃縮後的夢工廠,連鐵達尼號的內部也能在這一目了然。



 


  
 




                             

祖國離騷 (下)

但是也有人在強權政治下的氛圍裡, 意識形態被無限歌頌下, 藝術也能成為時代背景操弄下最能腐蝕人心的工具.在擁有時空不同的政治環境下的藝術家們的作品或許只是附和當時社會氣氛的一指為自己提高藝術地位的工具。 最顯著的不就是華格納嗎?在複雜的千年歷史無情的批判下, 長期刻意打壓猶太人的西方基督教徒們讓猶太族群面臨長期的改宗盼依和種族遷徙的命運,到了上世紀曾經引領風潮的德國精神裡卻製造了許多受人爭議的民族主義 分子。實行納粹運動的統領希特勒因為得到歌劇之王華格納的共鳴,進而美化並利用了華格納的音樂來創造他的政治目的. 藝術不能包含政治, 這句話是現代藝術家冷淡面對世俗的心聲, 但是政治卻可以影響藝術家們的創作,無庸置疑的是,華格納視猶太人為糞土, 華格納曾如此對猶太人呼籲:「你們也許能透過自我毀滅的過程得到重生……唯一能解救加諸在你們身上詛咒的方式……就是毀滅。」鮮明的意識形態寫入了他的歌 劇”尼龍根指環”裡,用象徵猶太人的反派角色來襯托頌揚著英雄人物的高貴和正統。

        Avantgarde art(前衛藝術)的顯著影響下,60,70年代的毛澤東統治下的中國,還是西方女權運動的風潮下,各地的藝術家用了他們的作品表達了他的意念並藉由作品 的力量下鼓吹社會持續改造的功能,曾在紐約曼哈頓展覽的”藝術與中國革命” 裡紀錄了中國新一帶的視覺藝術。革命時期在50年代至70年代的毛澤東時代,許多藝術家的作品以反應革命精神為主,社會現實以油畫藝術取代曾在中國藝術史 上長期占有優勢地位的水墨畫形式,創作的也由傳統的花鳥轉變成農民,工人的革命英雄形象, 一批跟隨著變向的馬克思思潮的藝術家因應而生,但也同時一批不認同現狀的藝術家們也因此慘遭孤立無援的困境。


祖國離騷 (上)



走訪了一直在心目中充滿魔力的幾個歐洲國家後,對於愛好人文歷史的我更激發了我對藝術文化的想像, 也因為如此,一回到紐約後, 我願意以更多的時間去研讀接近一直和我相處10幾年的的音樂文化外, 我願意以更多的研讀來了解它。 一方面滿足我對他們的奇想外 ,一方面也重溫了近幾年來從西方學者提出的概念, 比方薩依德學說裡所探討的---藝術/音樂與政治人文間的相互關係還有其他學者對於藝術和政治的運用。藝術政治這門學科這字眼始終在心中存有高度的興致. 剛好最近看見了台灣藝文界前輩對政治兩袖清風的行為,被媒體刻意放大報導的評論後, 還有最近表演藝術界製作的舞台劇夢想家, 這部戲劇在表演藝術界起了些爭議, 連帶著我的FB裡看到不少朋友轉貼的文章, 這些種種, 讓我再度翻開自己的回憶找出更多關於音樂與政治的對話

2012年10月16日 星期二

火災

有時令人愉悅的時辰或許是開始在漫長但開啟序幕的夜晚,這是昨日的發現。一天,平凡的一天,準備著即將這一兩星期需要用的竹片,像以往,拿著刀子一筆一筆地雕琢雛形,快速地刨去外殼的堅硬,在燈前端倪著成形的簧片是否均稱,一面試吹一面聽著大明宮詞裡的悠悠台詞。於是接近傍晚時分,我整裝背齊了該有的行囊前往市區彩排。





這一夜,我卻困在通往市區的地鐵站裡,看著三班人馬背著氧氣筒,美國國徽在髒舊的黃色袍依舊清晰,他們被分派過來解救地下鐵無故出現的火災,執勤人員一會撫慰乘客再等15分鐘就能通行,一會看著由輸送帶不斷地從一樓被他們往下穿梭至那常等待的月台,在入口徘徊的乘客想像著月台的火苗卻束手無策, 城市的交通又再次陷入混亂, 所有乘客早已習慣地鐵經常性經痛, 板著臉孔處變不驚, 再過了15分鐘見情勢依舊, 都已散去, 只剩下路人和街上的警車消防車的閃爍霓虹。

我只能msg團友我的遭遇,幸好他們諒解,於是我又再次步伐回至溫暖的漢彌頓。以往,外頭的細雨只能匆匆地趕路回家,但昨晚的雨夜卻是迎歌送舞的好夥伴,美麗的落葉沈潛在行人道上的泥濘,低窪地的潺潺流水迎接著從樹上姍姍飄落的露珠和葉子,葉子的飄零,風中的紅色教堂,微微嘆息的流水聲,通往漢彌頓的樹群,只差沒有一座小橋點綴傍晚的雨夜時分,但思想卻雀躍在我行經過的美麗,它彌補了今夜預定的行程,我被環繞在充滿雨聲滴答的情境裡,所有與目光交集的形體都充滿了情感,他們陪伴著我,而地上的溼濘悄然滲透至矮靴裡,步伐是些微沈重,但我早已是小鎮相庇鄰的夥伴,無所謂了。



2012年10月2日 星期二

俄國小神童-Daniil Trifonov


 一個我曾趕走唱盡百迴, 無法放鬆自在漫步, 只在間歇片刻才能手捧熱咖啡的地域, 一個只能走進與觀眾席背離, 與琴弦和樂盒擁擠相處,與琴譜,鏡子互視的角落。角落的擁擠駐足著年齡層甚廣的演奏家,有的治豔,有的高大,有的從不曾微笑過,這些獨奏家們嚴肅踱步,思考三分鐘後走向舞台的創作, 指揮家則等待著我們走向前台, 挺背調整領帶,僅一秒調理面部神經, 然後昂首笑盈盈地開啟藝術的序幕。

紐約愛樂新一季端出許多俄國經典著作,穆索斯基 Mussorgsky /史塔溫斯基STRAVINSKY/林姆斯基Rimsky Korsakov都是前菜, 前菜太豐富, 最昂貴到最遠的票價早就搜刮一空, 這次前往不是因為這些俄國作曲家,而是來自俄國的樂壇新秀--Daniil Trifon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