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9日 星期二

現代Bozza曲



最近被一個作曲家點名一個任務就是替他吹奏他最新的雙簧管作品,當我拿到譜後,就馬上讓我想到以前大學曾經讓我苦不堪言的練習曲!!Bozza的練習曲和其作品都強調很複雜的技巧,曲子就像洛可可時代(Rococo Style)繁雜的技術雕工,以前光是他的作品可能就需要一學期不斷給老師的雕琢,非常耗時且勞累

但你永遠不曉得這樣的學習會為自己帶來多大幫助,賈柏斯有句刻骨銘心的話曾經非常動人,而現在自身的體驗終於可以證明他所說的"you can'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s"(你無法預先把點點滴滴串連起來;只有在未來回顧時,你才會明白那些點點滴滴是如何串在一起的)







2013年1月26日 星期六

藍色


When you think of music, you only live in music whatever weather cold or warm.

天外總會是一片的藍,藍是佛塔朗薩的藍,隨行的是黑色琴盒,在巴西,帶著綠意盎然的絲裙陪伴著褶光閃閃的浪淘:而今天的藍,少了波光的豔陽,卻多帶一層寒霜雪花,鑲銀的琴鍵依舊是人生裡的真實伴侶,我依舊在名士裡的線條中飄逸,旋律的流動融化在手指觸碰裡,零下的黎明,早已在幸福的邊境。

城內,千里一路冰封,在燭火燈明下的雪花跟隨著城市人的步伐,相依不離,而你沾滿雪花的衣冠裡,夾藏了歌頌作曲家的琴盒,這夜,仍預定前往詩詠著理查史特勞斯的浪漫,我無緣前行,但今晚,十六分音符仍在你我倆間的指尖分別流動,當吹完Cadenza時,在下西城的你應該就是掌聲響起的時刻了。



2013年1月23日 星期三

藍圖



在行規中矩的週間 , 在掛著康丁斯基圖像的空間裡,
藍圖滿溢的下午, 書寫著信件反複傳遞
這片藍圖裡像是康丁斯基圖畫裡的抽象符號
總是深不可測
第八號的線條是當代音樂的進行式
不列顛島上的作品總有著傳統名謠的味道
就像清代釉盤和明朝的陶瓷 
花紋繁滿的點綴似乎維妙維肖
乘傳自哪個年代早已被青瓷上的龍紋情趣取代,
我反覆細嚼三聲部裡的間接滋味
愉悅的聲響是從規矩嚴謹的造型藝術迸發出
而圖像上的幾何元素的排列就是演奏人的工作了


Picture: "composition IX" by V.Kandinsky

2013年1月17日 星期四

波西米亞之旅 Vol.4 謎樣的老人

終於在馬車的奔馳下,我又回到了熟悉的米白色高牆, 在城牆上的十尊雕像彷彿是守護神, 俯視著城牆外的一舉一動, 我擬視著他們, 在它們身上閃耀的光澤卻似乎與我對應著, 我終於露出好久未見的一絲微笑, 進這棟還未拜訪的古老大學 

當我一踏入廳所, 映入眼簾的景象似乎有抑止緊繃神經的功能, 心跳似乎也因此不再加速,在這裡的大廳幾乎以象牙白顏色當作基底, 四周環繞著八座表情不一的石頭人像雕刻, 而往前的步道就是行人階梯, 我沿著唯一的道路往上走去, 冰冷的石柱在每隔幾層的階梯出現, 這些石柱沒有人形的樣子, 但襯托了蛋白石的質感, 這些石柱或許就像古世紀中的城堡所留下來的殘破碎瓦, 依舊被法國人保存並置入在任何形式的空間裡, 這樣的猜測尚在合理範圍, 如果以法國人善於維護悠久歷史的傳統來看, 他們甚至在破損的石刻上重新修飾都不無可能

當慢慢走到第二層樓後, 我終於聽到一些腳步聲和些微的嬉笑聲, 朝著聲響的方向同時也開始環顧著四周, 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任何關於此時此刻的線索, 終於, 一幅貼在牆壁上, 用手繪繪製的海報的內容似乎透露著這時代的重要訊息, “Victor Hugo: Literature life and political belief,演講的內容是關於維克多雨果的文學生活和政治思想在法國人的領土裡探討著法國文豪,就好比如在普林斯頓大學裡聽著林肯總統的一生事蹟,在本地人眼裡或許是司空見慣,但在我眼裡, 就像考古學家置身在深山隧道裡已七百多天才挖掘到一具有考古價值的骨骸遺物般地令人振奮


2013年1月12日 星期六

馬蒂斯Matisse in search of painting -1

  
 Young Sailor I , Matisse(1906)
      

 Young Sailor II , Matisse(1906)
星期五下午原本和友人約好前往看美國當代藝術家Jams Jeans的展覽, 雖然早早出門,搭上地鐵express way,從世貿中心從南往北的路線需花約20分鐘,  因為這陣子一直想著發掘新曲目,於是反覆拿著手上的ipod轉阿轉, 反覆聆聽還未聽過的當代樂曲和知名演奏家的演奏, 我常常因為太過於投入,完全忘記自己還在通勤, 因此常常忘記下車, 或是還沒看清站牌就直跳反方向路線。所以當我抵達離畫廊不遠的地鐵站時,已比預定時間晚了將近40分鐘,就知道被纏繞在耳裡那迷惑的音色早已讓我忘記東西南北,忘記這世界的運行,當我無法如期赴約後,只好轉往另一個目標,大都會博物館, 終於趁這次失誤之行踏入一年未來的故土端倪名家最新的展覽。


 大都會裡的路線可是四平八方的大各展覽會區都有特定的主題,皆不外乎是世界各地保存遺留的古蹟遺物從史前時期的希臘雕刻,世紀初期的羅馬雕刻壁畫,法國文藝復興區,舊巴西藝術,古中國文化,美國當代藝術,...總之項目琳瑯滿目,若僅花一天時間只能大致瀏覽各區的顯目作品,所以一天的盡興安排只是滿足遊客賞悅一下紐約最大博物館的氣氛,更別說要探究和深入所花的時間了。

 前陣子經濟學人一篇文章關於"法國20世紀初畫家馬蒂斯"的特別展覽,還有當代藝術家George Barrow, 以及安迪沃荷, 還有抽象的工藝傢俱展都是最近的展覽內容。於是我選定最想看的展覽”Matisse in search of painting”

2013年1月9日 星期三

(轉錄)談樂評


文/資深樂評家 伍牧

只要談到音樂,就不能沒有作曲家,也不能少掉演奏家,當然更不能沒有聽眾。至於樂評家似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可有可無的局外人,因為他既不作曲、也不演奏,充其量不過是聽眾群中不干寂寞的一份子而已。然而這樣一位看似無關的人物,對音樂圈的影響,則是遠超乎一般人的想像。在音樂史中因為樂評家的偏見而讓作曲家、演奏家吃盡苦頭的例子,不勝枚舉。其中最著名的當推奧國樂評家漢斯立克(Eduard Hanslick),他本是一位極具聲望與影響力的樂評家,布拉姆斯因為受到他的支持,在眾多的反對聲浪中仍能一枝獨秀。然而也因為他對音樂劇的排斥,而對華格納大加撻伐,最後導致華格納在「名歌手」一劇中設置了一個角色貝克米賽,將漢斯立克大加諷刺一番,使他的聲望也因而深受影響。樂評家的影響力由此可見,而自身的觀點無論是否允當,也會影響到自己,不可不慎。 

如今,像漢斯立克這樣極具聲望的重量級樂評家已不多見,然下筆尖刻而修養遠不及漢斯立克的樂評者卻大有人在。以台灣而言,音樂的環境並不是很「健康」,可供音樂論述發表的空間非常少,但我們的樂評家卻大有人在。好在他們大多數人的目標都在CD之類的媒體上,雖然我們不知道後面有多少商業背景,但還不致於危害到舞台上的現場表演藝術。真正令人擔心的,是少數年輕而自命為「家」的音樂會見證者,且不論他們本身的修養與人生經驗,是否足以勝任這種工作,就其喜於用顛覆式手法、譁眾取寵的觀點而評樂,以求討好讀者,其為害之深,會使本已病態的音樂環境,更不健康。尤其是當這些園丁一旦有了自己的土地、變成自耕農時,誰能保證不會在園中種植出大麻來毒害大眾。 


2013年1月8日 星期二

about Michelangelo



15世紀時,一個僅13歲的小男孩就加入了工作室和成人一起工作,當他的畫家同事對著年幼的他說:「雕刻家只需要一個強力的手臂和空洞的思維就行,因為雕刻家只要畫出簡易圖形不斷拿著鑿子和鐵搥對準目標敲打持續幾百小時就行;而畫家必須在每個時刻不斷思索才能連結任何部位,構成整體所必須的繪畫。這就是為什麼畫家生活如此豐富,而雕刻工匠生活如此呆板毫無生趣!」

聽到這段談話後,這個小男孩受到打擊而潛然淚下,他於是咒罵自己無法為熱愛的石頭模型辯駁之後,他突然聽從心理的聲音有感而發地說:「繪畫卻是易腐化的,一場大火還是即寒的冷冬都有可能銷毀圖畫,但石頭卻是永恆不變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擊潰它,當佛羅倫斯人攻佔羅馬競技場後,他們如何處理那些石頭?還不是將他們保存起來置放在新建的城牆。想想那些古希臘雕刻也有兩三百年歷史,而圖畫有嗎?秀給我看已有兩百歲的圖畫!還有看看那些羅馬大理石獅身像依舊乾淨壯麗,就像當年刻出的一樣!」

而這個男孩就是日後畫出著名《創世紀》壁畫和《大衛像》雕刻的15世紀文藝復興三傑之一的藝術家---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



2013年1月7日 星期一

波西米亞之旅 Vol.3 索邦大學


不知不覺的漫步思索,枝葉婆娑的大樹遮蔽了晴朗日照的午後看著日光的影子及移動速度看著天空的顏色推算距離天黑應該還有至少兩場音樂會長度的時程 趁著腦子還在飛越與古書交會的激情不想錯過任何與任何歷史事件錯過的狂念後更想拖著已疲憊身軀去發掘不為人知之文人佚事


La Sorbonne
這時,巴黎這群身穿復古蕾絲裙裝和紐約時髦的行人形成 一種強烈的對比我慢慢沉醉於這個消逝古文明的懷抱裡先前竭盡所能想找出正確時間軸的想法顯然不是第一順位當看著婦人頭戴羽毛鑲邊的大黑圓帽看著那位伯爵身上的緊身馬褲 還有身旁那位夫人一身絲絨作的紫色裙裝.........一切眼前的迷惘再次和自己的時光重新交疊身上一看自己的衣裝完全不符合這世外桃源的標準 於是動起趕緊尋找可能買到服飾的地方的念頭

新年excerpt



Now is the accepted time to make your regular annual good resolutions. Next week you can begin paving hell with them as usual. Yesterday, everybody smoked his last cigar, took his last drink, and swore his last oath. Today, we are a pious and exemplary community. Thirty days from now, we shall have cast our reformation to the winds and gone to cutting our ancient shortcomings considerably shorter than ever. We shall also reflect pleasantly upon how we did the same old thing last year about this time. However, go in, community. New Year’s is a harmless annual institution, of no particular use to anybody save as a scapegoat for promiscuous drunks, and friendly calls, and humbug resolutions, and we wish you to enjoy it with a looseness suited to the greatness of the occasion.
                                                                        by American writer Mark Twin





Language is the element of definition, the defining and descriptive incantation. It puts the coin between our teeth. It whistles the boat up. It shows us the city of light across the water. Without language there is no poetry, without poetry there’s just talk. Talk is cheap and proves nothing. Poetry is dear and difficult to come by. But it poles us across the river and puts a music in our ears. It moves us to contemplation. And what we contemplate, what we sing our hymns to and offer our prayers to, is what will reincarnate us in the natural world, and what will be our one hope for salvation in the What’sToCome.” 
                                                                       
                                                                        by American poet Charles Wright



2013年1月5日 星期六

年初的演出



一整天馳聘在法國文學史和虛構小說境界,不真實感的迷幻之旅需要身心全然貫注,漫步對話,穿梭馬車與對街的人來人往,恣意又說不出來的喜悅是最近兩三天的寫照,原來寫小說給自己的生活又進入到不一樣的層次,看著紐約格林威治街頭的教堂彷彿像是雨果時期的聖母院,沿著教堂走去,幾近荒禿的Washington Square Park也能幻想自己在橘園美術館前,那規矩整齊的Jardin des Tuileries

昨天一如既往赴門診,看完牙,聊完天,排定下次行程後,整個下午是隨性的安排後,於是前往一家百年老店,一家充滿古典,復古雕刻,畫作琳琅滿目的咖啡小店,老闆是義大利人開的,於是牆上的人型頭像雕刻/大型壁畫都是老闆從歐洲帶過來的收藏品,我問店員,眼前的那幅圖畫,他說是出自於義大利文藝復興的藝術家畫作,藝術家名字不詳,圖像上的色彩經由世紀的洗禮,經由不同收藏家的轉手,原來的真實色彩已不復以往絢麗,綠色變成髒髒的綠色,紅色也變成咖啡色,而原來的白色天空經由幾百年的歲月變成陰沈的米灰色,它已失真,但想像著這幅畫飄蕩在兩百年前的模樣就足以令人著迷,不知是哪位歷史古人曾經也榮幸過賞析過它呢?光想到這,即便身處在窄小陰暗的空間裡也心甘情願

2013年1月3日 星期四

波西米亞之旅Vol.2 眼前的思想王國



當對街的馬啼聲和皮鞭聲開始驚吞關於我和Café de Flore的回憶,還在遊盪以往回憶的我趕緊拍拍雙頰,提振自己必須釐清這些不可思議之處,眉頭不自覺又皺了一會,一個我好像熟悉但又不全然熟悉的區域佔領我腦部的視覺區塊時,這時已經無法讓自己再次處於慌張之態,於是攔下迎面而來的馬車前往至我最愛漫步於的saint-germain-des-prés區,離塞納河(La seine)不遠的地方.....

                                  The Fatherland under Threat (La Patrie en Danger) 1832

但這裡的一切我似乎愈來愈不懂,即使車夫載往的速度以緩慢悠閒的態度進行,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這詭異的街道景色,如果這裡不是2013年歐蘭德總統所職掌的巴黎,那這裡到底是屬於誰掌政的年代?路易16?!路易腓力?還是拿破倫時代?

當滿腦的疑問開始盤旋飛之不去後,終於來到了saint-germain-des-prés,我踏著步伐在石磚道上走著,住在並在這遊走的行人的衣著乍看下,像是悲慘世界(Les Miserable)裡所穿戴的裝扮,我面對著他們的奇裝異服研究著若非這裡是雨果(Victor Hugo)所描述的年代嗎?不,等一下,悲慘世界裡的年代正是處於人人恐慌,人民對君主政權政府處於極大不信任的時期,而且劇中裡的人們個個衣衫襤褸的樣子完全無法和街道上的人相比,他們的妝容和打扮稱不上錦衣玉食樣,但至少端莊得體

波西米亞之旅 Vol.1 時光穿梭的巴黎年代


元旦的第一天面對通紅的鐵板,狼吞完紅嫩的燒肉後,飽足感使我眼簾遂漸沈重,眼前的黑暗是像是車子以往至我熟悉的那條隧道還是那團從來未見的迷霧,腦子裡的片面畫像早就分也分不清,當我逐漸清醒的時候,原本在紐約下西城遊盪的我,頓時城牆上的鐘塔,教堂的雕刻,還有周邊的建築物,人來人往的行人穿著,我才發現這裡不是我所認識的城市,時光彷彿將我帶回到一個在書上才能想像出來的古舊城鎮,這個城鎮讓我開始竭盡在腦海裡打轉著,心裡不斷想著,將曾經看過的書籍/雜誌全部快速倒轉一遍,波市頓,不對,建築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布魯日?!不對,這裡完全沒有護城河,捷克?!不對,這裡的建築又不太像是13世紀才有的歌德式建築.....

半晌許久,終於確定眼前的景物不是21世紀專有的產物,當面臨而來的行人嘴裡哼唱的一首首是浪漫樂派才出現的風格後,我才恍然大悟!行人口中的片段是在樂團裡定期被拿出來演奏的一群浪漫派音樂家的作品這時,不可置信,慌張,興奮,訝異,崇仰,啞然無聲的任何情緒全部糾結於臉上的千百條神經....


I am art



Breezing wind covers the long night
I walk the street at end of the day
The moon still follow my path day by day
I can't stop listening to inner soul 
whispering to all old nobleness pleased deep down
It is still breathtaking night even in the breezing night
I can't stop composing from time to time 
Each part of what I am thinking is skin of art
A phrase , a rhythm and a verse finally embrace together
The day full of them keep my spirit up
I am art. I am art.

photo by Vincent Chin 
written in 01/03/2013

2013年1月2日 星期三

壽司之神Jiro dreams of sushi




在二郎的壽司店裡
*壽司用的米飯有專門的業者提供,鮭魚/仙貝/各種海鮮食材皆有特定的漁貨商供應
*年輕學徒需要花至少半年時間如何煎蛋
*每位學徒歷經十年才能學到二郎的真傳
*每道料理在上桌前必須被二郎品嚐,若味道符合他的標準才能上桌,若沒達成他心中的味道即要再重新將食材醃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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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Dreams I Have Grand Visions of Sushi這是Jiro Ono曾獲得米其林三星的壽司師傅講過的話 一片片看似生吞僅要幾秒時間就能入胃的生魚片,在二郎眼裡,是尚未完成的雕塑品。二郎和其他師傅們就是這些精緻雕刻的生產者,他們為食饕的肚脾開創了一個無比想像的空間,在生產房裡,他們的眼神只專注在那具具尚未解剖的魚身上,開始幻想如何感動數以千計的食客們,然後行雲如流水的刀工和二郎傳播的技術經驗植入所有魚身上,成形的魚片即使簡單,但後繼而來在口中留下的餘香卻反芻在我們的脾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