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5日 星期日

The man who cried by 里契特拉(Salvatore Licitra)




當賈伯斯離開人世沒多久前義大利重量級國寶男高音里契特拉(Salvatore Licitra)因騎車重創頭部在9/5去世 02年里契特拉代替Pavarotti在紐約大都會歌劇(Met Opera)的演出後隨即給予他崇高的評價新帕華洛蒂一位繼承義大利傳統的國寶有著深厚男中音的音域,也有明亮寬廣的高音域之外,也呈現了強而穩定的高音 等讓他聲譽再次水漲船高 電影The Man Who Cried,導演Sally Potter曾特地跑去聆聽他的歌劇後成功邀請他擔任幕後獻唱一首法國作曲家比才(Bizet)的歌劇作品"Les pêcheurs de perles" 裡的名曲"你的歌聲依舊在我耳旁縈繞" (Je Crois Entendre Encore)這首作品因為他意外辭世後儼然成為回顧此電影中最迷人的片段吧



                      The man who cried by Director Sally Potter

             Alison Moyet performs Je Crois Entendre Encore

2011年12月17日 星期六

The skin I live in/Bonjour Tristesse/ Quills


 Agustín Almodóva 《The Skin I live in 》
他, 一筆一劃雕刻出心中最無法忘記的回憶,當他親觸著柔軟的形體時早已也將他自己囚禁在深淵中,在絕望中雕刻出對摯愛的思念,呵護著易碎又不完整的個體才能撫慰著他孤獨的靈魂。

她,一個單薄的身體,卻藏著一段悲傷的故事,自由的靈魂包覆在柔軟的軀殼已開始上演著一齣無法自主的生活。看著由她靈巧的雙手完成下的泥土玩偶,彷彿在訴說從前的際遇。沒有生命的玩偶只在空白的灰牆上書寫著剩餘的希望。






在我看來,這些互相碰撞的小球,有著無數的結合可能。即使導演了一齣戲, 精妙地刻劃各個角色的發揮, 但他們互相碰撞後向行進軌跡之間的夾角和速度,都影響著故事的軸線。Bonjour Tristesse ,Francoise Sagan



 頭次看鵝毛筆Quills,還是未成年(不知是好是壞),非常"Sadism",那時對Jeffery Rush演的薩德侯爵 (Marquis de Sade)非常著迷,他不是戲精不然是什麼,鵝毛筆果真傳神藉由薩德的性學暗諷仕紳階級的醜陋,正說明一句話衣著得體有著光鮮的職業不會顯出人格的高尚,反而在卑微的地方才能顯出真理光輝。
神父:這不算是真正的小說,除了性變態百科全書什麼都不是,無止盡地重複那些字眼。
Said:我承認是事實,但你有認真讀過全文還是只翻過爭議的片段?
神父:而且你的主題狹窄,只提及人性最醜陋的一面。
Said:我寫的是永恆的真理,是全人類共有的束縛,我們進食,性交,殺戮,死亡。

神父:但我們也會愛,我們會寫交響曲,建築城市,我們也有吞忍的良善。
Said:這是創作,不是道德宣言!
神父:藝術難道沒有責任教導我們如何脫離獸性嗎?
Said: 我認為那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


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

藝術家Wyeth家族



曾在法國巴黎習畫的Jamie Wyeth, 除了接收學院畫風的教育,他的祖父NC Wyeth也是美國畫界具有影響力的寫實派畫家, 經典代表作”Treasure Island” ,Wyeth家族成員也耳濡目染地接觸了藝術,Wyeth的三位孩子也因此成為了畫家。

其中Andrew Wyeth就是Jamie Wyeth的父親,寫實派也是地方主義派畫家, 他的畫作著重在精神方面的人物肖像,也喜歡描繪不尋常,帶著神秘色彩的風景山水。

Jamie Wyeth(
圖左一)繼承了家族的天分,他的作品包含了人物肖像,以及捕捉自然景觀以及各式動物百態,他的人物作品裡的主角從美國總統 約翰甘迺迪, 普普藝術大師 安迪渥荷(圖右)和 芭蕾舞大師Rudolf Nureyev,各各都為之驚艷,他說,我接受的學院影響和我父親的傳教給我的影響很大。

Wyeth家族的作品詳見http://huntersandgatherersathome.blogspot.com/2010/06/like-father-like-sonlike-grandson.html 


2011年12月10日 星期六

戀人絮語


儘管戀人的表述僅是紛紜的情境,它們騷動起來全無秩序可言,但天空依舊如此透徹,我彷彿又回到戀愛巴士,體現幸福時光的情境,好像再次感受緣分的復歸。

在緣分中,我驚嘆著自己發現一個人,他妙筆連珠,恰到好處,完成著我幻想的圖畫。這是循序漸進的發現,我和另一位永遠保持在意氣相投的關係,自己完全沉溺在這種發現中(因此而戰慄),在邂逅某人時產生的好奇心也能算的上是愛情。

緣分使(已經被迷住,被俘虜的)戀人感受到某種超自然的偶然造成的震驚; 而愛情純屬"碰運氣"。

Roland Barthes羅蘭巴特《戀人絮語》



2011年12月9日 星期五

賽德克巴萊。與日籍朋友的電影交流。




         
  寫這個主題開始,有種想寫卻不知從何提筆的感受,主因是自己只愛看歐美電影但不擅長寫觀後感,尤其要寫一篇台灣本土製作的電影更是有點難度,而且這部片一開拍以來就有非常高的關注及討論,想必不是用三言兩語可以抒發自己的感受,但令我想下筆的主因是難得的和一些日籍朋友的電影交流。      

 賽德克.巴萊應該是台灣電影史上最受矚目的大片,拿來值得討論的話題包含了魏德聖導演對於發掘未曝光的歷史的重新論述改編,走訪原住民部落,參考史料並和國際團隊合作建造當時符合霧社事件的時代背景.從電影裡,可以看到導演在每個環節上力求盡美,不僅僅只是雇用日本來的佈景師搭造霧社部落,電影裡最重要的交流全使用已經失傳的賽德克語,音樂上的嚴謹和講究揭開賽德克族最壯麗的史詩。

這些熱烈的交流或許在國片一上映後,已經展開許多熱烈的討論。在紐約,很有幸地也出乎意料引起國外朋友的興趣。我的日籍朋友Yuya,在留美以前,曾在台灣居住的他也因此有很不錯的中文能力,很熟習台灣文化的他對台片的關注就如我們一樣想躬逢其盛地參與首映,於是在他的推薦下,也邀約了來自哥倫比亞大學的日籍訪問學者們一起出席只在紐約現代美術館首映兩天的巨作。

第一次和日本友人們,尤其都是業界很受敬重的長輩們一起討論台灣影片非常不一樣,以往是我向日籍友人討論被受矚目的日本電影或是日劇,但這次是ㄧ群日籍友人和我們討論剛出爐不久的台灣史詩電影,因此這次的文化交流卻顯貴!Yuya一齊聚餐的朋友們是Kurosawa夫婦和Ono女士, Kurosawa是位從醫的學者,他花了幾年時間研究植物對人體的功效後,於去年他的研究正式獲得專利,也因此接受日本媒體的訪問。一開始見面的寒暄下,他用很誠懇地口吻說,對於霧社事件的原貌非常陌生,也沒聽過此事件的背景,所以他特地維基了一下來了解事件的發展經過(這的確是嚴謹審慎的學者作風阿),而他的太太在日本大學擔任教授一職,目前人正在哥大從事美國文學方面的研究。Kurosawa太太問了我很多問題,由於自己也只是支持台片的觀賞者之一,所以我僅以得到的片面資訊和看完的心得來回答她的題。Kurosawa太太表示,這部片給她的感覺,非常像是好萊塢3D特效片阿凡達” ,我想導演應該也參考許多有特效成分的好萊塢片吧,其實某些橋段,我個人認為有點像是羅素克洛所演的神鬼戰士”,在鏡頭的帶領下刻劃出男主角為抵抗羅馬皇帝康莫德斯而凸顯的正義,高尚的情操,正呼應了片裡,族群首領莫那魯道忍受殖民統治下的屈辱,寧可保有族群的尊嚴而戰的戲碼。

Kurosawa太太也提到,雖然賽片非常壯觀,但劇中的打打殺殺實在太血腥,甚至不解為何派系族群勾心鬥角,自相殘殺,這點似乎是許多觀眾的共同觀感,導演的手法雖然採用商業主流的方式拍攝,卻不流於媚俗,大部分主流片所詮釋的主角,用正面角度詮釋主角的高尚情操,但此片裡的莫那魯道霸氣凌人的氣勢,正中帶有七分邪,邪中帶有三分正的身影,在為族群正義發聲同時,也揭序了人性爭鬥廝殺的黑暗面,當碰到了族群的生存議題,那些開槍的小孩,誅殺老弱婦孺的場面都顯得不足掛齒了但我們一致認為,精華版不像完整版如此鉅細靡遺地交代人物內心的起承轉合,情節被濃縮後,我們只能不斷地看到重複性的打鬥畫面。

之後,Kurosawa醫師憶及當時在現代美術館的場景,他說,當他們一走進劇院時,他立刻覺得自己像是外來人,畢竟來捧場的觀眾幾乎都是台美年輕族群,我跟他說,有許多影迷全是衝著年輕的導演而來的,當然,他們也非常在意這部講述日人殖民台灣的史詩片,我們台灣人是如何看待現在的日本人。的確,這重大的歷史事件藉由電影讓人們喚起記憶悄然留下身影對那些造成傷害的原住民更是ㄧ段悲傷的記憶或許有些人把自身的情緒或是經驗帶入角色裡而無法抽離或許老一輩的台灣人對殖民時期有諸多的怨嘆,至少我所感受的是新一代的台灣人廣泛地接觸日本文化潮流並持著正面的肯定評價。畢竟,每個國家的成長史都有遺憾的足跡,若沒有幻化成對未來美景的編織想像,我們就無法穿透任何可能性去試探外界的聲音,正因為我們對文化有更多的包容性,所以賽片裡的彩虹不正是希冀著族群共生和諧的想像嗎?歷史依舊緩緩前行但人們的生活就在這幅美麗的彩虹前,展現種種令人驚奇的事蹟,演出扣人心弦的戲劇。

短短的聚會下,我們激盪了雙方的思考也交換了彼此的意見。尤其當我告訴他們,家族成員裡曾接受日本高等教育的洗禮以及年少時最常喜歡的日本流行音樂和戲劇後,我自己不禁思索,雖然台灣的複雜政治史因素下淡化了部分台灣本土曾發生的重大事件,日本殖民台灣的影響也烙印在許多人的回憶裡(不管是好的印象多還是壞的多), 至少我們比強調民族優越性的韓國人更大方接受他們的思想和文化。小聊我對日本的印象後,我想他們也開始好奇地對台灣這個地方充滿一探究竟的期待吧。至少 , 我很開心的是,因為一部成功的國片不僅打開了和外人交流的空間,也打開了他們對台灣的無盡想像!